在其他孩童都有父母买的新衣服,有时下最新奇的逗趣小玩意儿时,她就乖巧坐在院子外看她们玩。
某一次,被早归的慕青鱼瞧见了。
她自知愧对女儿,便用裁衣剩下的布料给她缝制了一条小鱼。
此物并不大,大约有慕青鱼手掌的大小。
可对于只有两三岁的温雪菱来说,却是个极其珍贵的宝贝。
温雪菱珍惜万分地抚摸过上面疏密不同的针角,眼神有了微微湿润。
她还记得那时候娘亲的女红并不是很好,每一针都缝制得格外认真,她就躺在娘亲身边,看着这条小鱼儿一点点成型。
里面的棉花,是娘亲用药材和邻家阿婆换的,装进去后鼓鼓囊囊的,很得她的喜欢。
温雪菱仔细打量上面的针脚和图案,确定与淮南王那个剑穗并无差别后,将其放进了自己腰间的荷包里。
她又重新取了一块新帕子,朝着院子里走去。
此时,温谨行已经说完了自己的诊断,全都是淮南王体内的旧伤如何难治。
容柏清静静听着这番话,说的与淮南王府里的府医并无差别。
“不过......”
温谨行稍稍停顿,余光注意到慕青鱼表情还是平静无波,心里生出一股想要她对自己刮目相看的冲动。
他语气坚定道,“王爷此症绝对不是溶月之毒!”
“溶月之毒,乃是南疆巫族的秘术,用的全是至阴至寒的毒物,会使人通体生寒,如坠冰窖。”
“王爷脉象沉稳有力,血热体热,实为内伤未得到妥善调理后残留的旧疾。”
就差说,慕青鱼所说的话全都是错的了。
温雪菱重新回到了亲娘身边,闻撇了撇嘴,就知道盯着体热血热,不知道查看溶月清的脸。
他就差把「我中了溶月之毒」写在脸上。
新帕子也是慕青鱼绣的,比温雪菱幼时的绣工要好了许多,依稀还是能瞧见些不擅女工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