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母亲之外,谢思青是她在这个世上唯二的亲人了。
“小姐,可要把人叫过来?”
棠春的话,唤回了温雪菱微微走神的思绪。
她平静开口说道:“不必。”
看着温谨礼不熟练耕地的动作,温雪菱觉得舅舅说得有道理。
不仅仅是因为她。
还有曾经为这个家付出二十年心血的娘亲。
温敬书离开花溪县的那些年,家中所有的开销,都是靠慕青鱼进山采药。
随着儿子们年岁渐渐长大,她不是没有想过要他们帮着一起,但每次都被那个假婆母拦着。
说什么。。。。。。
温谨他们四个可是温家的金疙瘩,最重要的就是入学堂读书。
若因采药耽搁了念书,她如何对得起远在京城的夫君。
诸如此类的话,温雪菱听到过很多次。
自从渣爹离开之后,假祖母就像是把自己当成了四位蠢兄的母亲,时刻防备着娘亲。
假祖母还会在背后说娘亲的坏话。
说什么慕青鱼每次进山采药都要那么久,谁知道是不是和姘头在山林里相会。
还有什么你们的娘亲不守妇道,等她儿子回来就让他休了她。
每一次,温雪菱听到了都会高声反驳,年幼的她,还试图拉着四位兄长帮娘亲说话。
却只看他们撇开脸,以及越来越绝情冷漠的眸子。
久而久之。
温谨他们四个人也从一开始的帮忙晾晒药草,到了后面当作什么都看不见,心安理得在书房里看书。
想起过往娘亲遭受过的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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