砒霜巴豆,蛇虎妖狐,数毒恶,仍非彼类,论险阻,还是吾徒。看小小
一腔方寸,多少坚谋!恨人最是贪夫,冠虎犹吁。先自己诈收白镪,
又唆人横索青蚨。那怪得当管首诉,原状刁诬?——
右调《两同心》
惠希仁将刘振白的脖锁开了,说道:“我倒看体面,不好说长道短的。你看这狄爷,他倒已而不登的起来,可是个甚么腔儿!”
却说差人与狄希陈在厅上说话,童奶奶、寄姐、调羹都在中门后暗听,知道票上单拿童氏一人,又看见叫人进去锁那堂客出来,童奶奶已是唬得抖战。寄姐看看的脸就合蜡渣似的黄,脚下一大洼水。调羹口虽不,心里想道:“还只说他是动了兴,原来不是动兴,却是唬的溺尿!”
童奶奶等不进狄希陈来,又见他没个见识打发,叫那差人渐没体面上来,只得叫小选子请他进来,与他商议。惠希仁道:“狄奶奶没曾见面,狄爷,你又进去了,‘侯门似海’的,没处寻你。狄爷,你请出狄奶奶来,交付给俺们,凭你往那里去,俺们就不管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