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几步又折身,硬着头皮说:“母亲,成哥儿的事情作罢,那祁国公世子呢,他和嫣嫣两情相悦,可锦初只是个商女身份,根本配不上祁世子。”
赵老夫人眼底透着失望,反讥问:“这门婚事本就是锦初的,她不论是什么身份,祁国公府都得认!至于嫣嫣,她又是什么身份,怎么比得过陇西盛家独女的身份?”
赵氏完全没有想到短短十几天的功夫,自家母亲就偏袒了盛锦初,居然这么帮着说话。
论身份,自然是嫣嫣高于锦初。
只是嫣嫣的身份不便明说罢了。
触及赵老夫人阴沉的脸色,赵氏不敢再深说,咬牙离开了。
赵老夫人揉着眉心,长叹口气,谭嬷嬷走了进来,奉上一杯茶,小心翼翼。
“我怎会不知她将锦初送到松堂院是为了将人困住,嫣嫣那丫头,一共才来请安几回?人心都是肉长的,锦初这丫头命也苦得很。”
赵老夫人湿了眼眶,一半是怜惜盛锦初,一半是被赵氏给气的。
“姑奶奶存了心要将祁国公府的婚事让给嫣嫣表姑娘,若是锦初表姑娘不愿意让,可怎么办?”谭嬷嬷问。
两人沉默之际。
盛锦初推开了门走进来,跪在了赵老夫人膝下:“外祖母,锦初不是有意偷听的,只是看着母亲走了,怕您太生气,想来劝劝。”
赵老夫人擦了擦眼角,倒也没生气。
“外祖母,锦初愿意让出婚事,不让祖母和赵家为难。”盛锦初说得十分诚恳。
祁予安那个蠢货,她本来也没想嫁。
能趁机解除婚约更好不过了。
赵老夫人诧异:“你,你可知自己在说什么,这门婚事是你父亲在世时定下的。”
“外祖母,强扭的瓜不甜,我和祁世子又不认识更无感情。”
“其实表姑娘见过祁世子,您入府的第一天就见过了。”谭嬷嬷趁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