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家如今自身难保,舅舅想要官复原职是不可能的,太子选妃更不可能选赵家嫡女,赵家贪图盛家家产的罪名都洗不清,如何能帮我?”锦初毫不客气地戳破了赵家的困境。
她早已不是几岁的孩子了,任由赵家人糊弄。
赵老夫人脸色一阵青白变换,动了动唇,看了眼锦初一脸决绝,深吸口气:“你母亲坏了名声,对你又有什么好处?”
“外祖母忘了么,母亲已接下了和离书,在陇西亲笔写下了断绝书,和我没有半点关系了。”
“你!!”赵老夫人心口堵得慌,又不能真的将脸撕破,缓了语气:“罢了,你母亲之前做得确实过分,是该涨涨教训,是外祖母一时糊涂,不该为难你。”
对方软了语气,锦初面色也跟着缓和几分,悠闲自在地聊起了家常,直到赵老夫人忍不住问:“你刚才说你舅舅官复原职有些难,是不是听到了什么风声?”
锦初脱口而出:“舅舅袒护母亲,用丫鬟假冒盛家嫡女,企图对盛家家产不轨,这事儿可不止一人参奏,皇上为安抚三军册我为郡主又追封父亲,舅舅却反其道而行,难道不是打了皇家脸面?”
一番解释成功的让赵老夫人心里更堵了,前些日子盛嫣嫣被贬成丫鬟,半夜偷偷溜走,第二天赵家和祁夫人都出事,她一直以为皇上这是怪罪了赵家,
所以赵老夫人才同意让盛嫣嫣改了姓入了赵家族谱。
没想到,赵家之祸居然还是因为赵嫣嫣!
赵老夫人实在是待不下去了,更没心思替赵氏求情了,心里反而觉得京兆尹那四十个板子打得太轻了。
临走前,赵老夫人慈爱地拉着锦初的手:“不管你母亲如何,你始终都是外祖母的锦初丫头,松堂院也永远有你的位置,随时都可以回来。”
锦初笑着应了,目送赵老夫人气呼呼的离开,她瞥了眼桌上溅出的茶渍,也不枉她花了重金购买的茶。
至少让赵老夫人知晓,她的背后不是空无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