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忙得不可开交。
整个北梁最悠闲的便是乐晏了,可自从京城来了朝拜国之后,乐晏便称病不出,大门紧闭不见客。
父王说过她不必讨好任何人,既身为公主,就要有公主的矜贵傲气,旁人说什么都不重要。
她听了。
也懒得和那些不熟悉的人虚与委蛇,攀附交情,窝在府上听听曲儿,看看话本子,吃着点心也是自在。
红栀倚在门框看了眼门外飘零的雪;“奴婢记得西关一带的雪要比这厚得多,最高的时候,可以没过腰。”
一句话引得乐晏皱起眉头,偏过脑袋看向了红栀:“姑姑,边关的雪真的很大吗?”
她刚出生时确实在西关,年纪太小,记得不太清。
红栀点点头,说完又有些后悔了,西关和东原离得不远,公主定是担心小王爷。
乐晏又看向了窗外,沉默了大半天也不吭声,这让红栀有些着急,想着法子劝:“小王爷身边的多少人照应着,肯定不会有事的。”
良久,乐晏才道:“小叔若是处境好,定会早早给我送信,如今不仅没有书信,就连稀罕物件都没有。”
这太反常了。
当初姬郢在外打仗,一年里也会派人送回来些小物件,不值多少钱,但胜在精致,也是她从未见过的。
现在哪怕是送回来一块石头,她也能知道姬郢在东原处境不那么难。
红栀语噎,一时不知该如何劝了。
“姑姑,镇王不是说病得快死了?为何......”还活着?
乐晏抿了抿唇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却又说不出来,她只恨自己没有长出来翅膀,快些飞出去看看究竟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