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爷爷？”我如遭雷击，浑身的血液瞬间凝固。姜雨薇那张向来冷硬如冰的脸此刻布满裂痕，苍白得近乎透明，这份前所未有的慌乱，像一记重锤砸在我心口。老爷子到底出了什么事？

电话那头，李秘书的声音带着哭腔，断断续续地传来：“是……先生发了短信给董事长。管家说，消息发出去后，您的电话就打不通了。董事长知道您最近忙，怕打扰你，就想着亲自来庭审看看，谁能想到……”

他突然哽咽，“撞人的司机说是酒驾被拘，但警方觉得不对劲，那时间、那路线，简直就像提前算好了等着撞上去！姜总，您一定要撑住啊！”

姜雨薇的指节捏得发白，强压着颤抖吩咐李秘书守在医院，挂断电话后，她转头看向我，目光像两把淬了毒的刀：“开庭的事，是你告诉爷爷的？”

“荒谬！”我几乎咆哮着反驳，“老爷子是姜家唯一真心待我的人，我怎么可能把他卷进这摊浑水？！”

姜雨薇没有回应，只是死死盯着被找回的手机。

屏幕已经四分五裂，裂痕如蛛网般蔓延。当她翻到黑名单里姜老爷子的号码时，整个人仿佛被抽走了灵魂。

下一秒，她如同一头发狂的母兽，掐住我的脸颊，指甲深深陷进皮肉：“我以为你还有底线，原来连疼你的爷爷都能下得去手？！”

“你疯了！我根本没做过！”我被掐得呼吸困难，却被她眼底翻涌的绝望刺痛。姜雨薇突然狠狠甩开我，手机重重砸在地上，屏幕彻底粉碎：“叶湫，我认输。从今天起，我们两清！要是爷爷有个闪失，我会让你后悔来到这个世界！”

她的车扬长而去，扬起的尾气模糊了我的视线。

许逸康冲过来扶住我时，我才发现自己双腿发软，几乎站不稳。脑袋里像是有无数根钢针在搅动，心脏也跟着抽痛。我第一次意识到，那个向来强势到近乎偏执的姜雨薇，此刻真的被彻底击垮了。

“叶湫，你没事吧？”许逸康的声音带着明显的颤抖。我弯腰捡起手机，屏幕上黑名单的界面刺得眼睛生疼。

当看到那条发给姜老爷子的短信时，我感觉心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爷爷，明天我跟姜雨薇的离婚案在南院三点开庭……”发送时间显示今早九点，可那时我正在收拾行李，根本没有发过这条消息！

冷汗瞬间湿透后背。如果不是我发的，那只能是定时短信。

这几天接触过我手机的人……顾萌萌温柔的笑容突然闪过脑海，我下意识摇头：“不可能，她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