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没能在他身旁侍候是王嬷的谎还是另有蹊跷?
江元音心里有几分古怪,取下手腕上的玛瑙手串递给清秋,“你甚合我眼缘,可愿到我身边侍候?”
清秋受宠若惊,摆手推拒:“夫人......这太贵重了......如何使得?”
“你且好生思量,不必急着答我,便是不愿也无妨,我不会强人所难,”江元音直接将玛瑙放到清秋掌心,笑道:“收着吧。”
她向来耐心好,懂得徐徐图之。
雪燕帮腔道:“夫人待下人素来大方,我平日里没少拿赏赐,你安心收着便是。”
清秋拿着尚存着江元音余温的手串,心绪复杂地感激道:“谢夫人赏赐。”
江元音忙活了一上午,悠哉睡了个午觉,申时一刻她去往柴房看望陈招娣。
陈招娣头发凌乱,狼狈不堪地瘫坐在地上,右手成了个瘆人的血窟窿,身上处处是血迹,和昨夜在药浴池的娇媚挑衅形成鲜明的对比。
她面色惨白,满脸被吓破胆的惊恐,举起右手冲江元音嚷嚷道:“好疼......我要看大夫......快给我请大夫......”
江元音隔着两三步的距离,自上而下地扫视着比预料中情况更惨烈的陈招娣,轻声道:“招娣表妹,这可不是求人的态度哦。”
陈招娣的脸红红白白,目眦欲裂地瞪着江元音:“你若不管我,姑母定会生气罚你!”
姑母说了视她为亲生,在姑母心里,她远比江元音这个女儿讨喜重要。
姑母说若非圣上钦点了侯府夫人的人选,一定让她嫁给齐司延。
江元音最是惧怕姑母,从前云裳阿姐只要搬出姑母,江元音什么离谱要求都会应允,她有姑母撑腰,无需看其脸色!
江元音勾唇笑了,“那得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能活到阿母来汴京那一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