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元音腹诽一番,以为齐司延要做戏拒绝,却久久没听到他发出半点声响动静。
她倏地想起昨夜,她撞见陈招娣同他在药浴池暧昧不清,他亦是不不语,没甚反应。
这定宁侯当真古怪。
又过了几瞬,曲休去而复返,“侯爷允了,”他侧身让路:“夫人,请。”
江元音这才踏入书房,齐司延的背影映入眼帘。
他并没有坐在书案前,而是披着件狐裘坐在窗边的木椅上。
窗户开着,落日余晖洒在他的身上,为他清冷的气质镀上一层柔光。
时值初春,汴京还未转暖,他坐在窗边吹风,不冷么?
江元音倒是就此寻了个好的切入口,快步上前,一派关心地说道:“侯爷,把窗子关了吧,当心吹了冷风着凉染上风寒。”
然而齐司延毫无反应。
曲休出声回道:“侯爷想晒晒日头,夫人安心,我在侯爷脚边放了暖炉。”
江元音:......
晒傍晚的日头?
好别致的喜好。
她压住心里的吐槽,走至他面前,这才看清楚新婚夫君的脸。
平心而论,他生了副极好的皮囊,无论是眉眼鼻梁还是面部轮廓,都好似名画师精心雕刻,创作出一张矜贵清俊的脸。
可惜面色不佳,唇色浅淡,羸弱如岸边垂柳。
以及......太目中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