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虽没将江元音这个主子放在眼里,但刚做了亏心事,难免心虚。
本来就是趁着江元音去请安的功夫下手,也没拿多少东西,想来神不知鬼不觉,没料到会被清秋那个贱蹄子撞见。
那贱蹄子不会活腻歪了,敢去告状吧?
江元音直截了当地质问:“王嬷私自将我的嫁妆挪到何处去了?”
王嬷在心里连着骂了清秋几句,才嚷嚷道:“哎哟,冤枉啊夫人,老奴便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挪动夫人的嫁妆啊,”她摊手反问:是哪个嘴碎地跑夫人面前嚼舌根去了?”
她目光凶狠地啐道:“定是清秋那个贱蹄子吧,她先前同我闹了几句口角,转身便去夫人面前搬弄是非,夫人断不能轻易饶了她,让她带坏了侯府风气,搅得大家都不安宁!”
王嬷全然不惧,倒打一耙。
这夫人在侯府没个能倚靠仰仗的人,就是个逆来顺受,支棱不起的主。
便是发现少了两件嫁妆又能奈她何?
然而下一瞬,江元音倏地扬手,毫无预兆,用力扇在王嬷那张无赖的老脸上。
王嬷抬手捂着自己被打的脸,怔怔地望着江元音,嘴巴微张,却没发出半句音节。
怎么可能?
一贯温吞没脾气的江元音,怎么可能二话不说就打她?!
周遭的奴仆皆倒吸冷气,愕然看向江元音。
江元音冷脸,又重复了一遍:“我问你,我那两幅陶公的字画与六角宝相琉璃提灯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