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缓缓抬眼,毕竟是真看不清,不用演便是一副虚弱无神的样子,“侯爷药浴的药材定是珍稀名贵,许是某些药材不适用于常人的身体,不知这些药材......”
“昨晚司延药浴,你同他一起泡了?”陆氏面色古怪的打断,压根不关心江元音的身体,反复确认道:“司延允你同他药浴?!”
齐司延竟能看上这小户之女不成?!
江元音一派娇羞之色,故意含糊地回:“昨夜侄媳足足泡了一个时辰。”
这回答足够引人遐想,完全避开回答齐司延昨夜并未药浴。
免得陆氏知晓昨夜投毒失败,想着法子又来一遭。
陆氏脸色难看至极,“都是些强身健体的名药,你身体不适同药材能有什么关系?我看你是昨夜受了寒,一会让郎中给你瞧瞧,开两副药,痊愈前不必来请安了。”
她现在看到她便烦。
江元音心中有数,温顺应声退下。
屋内,陆氏气得咬牙。
这么多年,齐司延都是那副半死不活的样子,对谁都冷冷淡淡,成日在青松院,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
原本她也挺满意,就等着他身子亏空去了,名正顺吞了这定宁侯府。
谁知圣上忽然赐婚,齐司延还待江元音不错,两人若真生个一儿半女,日后还不得跟她来抢?
她决不允许!
陆氏朝邓嬷招手,冷笑吩咐:“去,让郎中去给江氏看诊,再开几服药。”
如江元音所料,来为她看诊的郎中不过是走个过场,说她是寒气入体,吃两副药去驱寒,修养两日便能好。
江元音不多,只是在郎中离开后,拆开了药贴,将药贴里的药材每一种都抽拿出一小撮收好,才让雪燕拿下去熬煮。
等到雪燕将熬好的药端来,她一口都没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