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毕竟是汴京,应当没人敢假扮侯夫人这种随时会被戳穿的谎,更怕她是真的,冲撞得罪了她,是以面上自然是拿她当真的侯夫人来款待。
邓立文笑吟吟地问:“不知侯夫人今日前来所谓何事?”
“的确有事,”隔着帷帽江元音动作幅度稍大地看了看敞开的厅门,暗示道:“这药材行可还有更合适谈事的屋子?”
邓立文会意,侧身让路:“自然是有的,侯夫人这边请。”
待入了洽谈室,江元音毫不怯场,自然而然地在主位落座。
邓立文觉得其气场不俗,躬身斟茶,又试探地问:“可是和定期供给侯府的药材相关?”
汴京人人都知齐司延是个药罐子,他们商会定期备好名贵药材送到侯府。
但若是这等事,不需要侯夫人亲自跑一趟吧?
江元音闻,确定了自己心中猜想。
齐司延所中的毒,从他平日所用药膳、药浴的药材是无关的,否则邓立文不会如此坦然地提起。
当是陆氏给送进侯府的药材投了毒。
江元音摇头否认,示意其落座,“邓行长,请坐。”
“那是侯爷、侯夫人有其他吩咐?”邓立文落座,信誓旦旦地表态,“侯夫人尽管说,邓某定竭尽所能,不负侯爷、侯夫人所托!”
“与侯府无关,”江元音回道:“我今日前来为的是我江家的事。”
邓立文讶然扬眉,静待后文。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