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憋着一口,吐不出又咽不下。
他给她戴了顶高帽,她再提要那把玄霜剑就是认了“离谱歹毒”。
江元音将陆氏的神色尽收眼底,心情复杂。
看陆氏吃瘪自然是爽快的,只是齐司延的反应让她心绪微妙。
他是故意演戏对付陆氏,还是真这般想?
曲休大声解释道:“侯爷,当真是叔祖母说的,曲休便是有九个脑袋也不敢编排叔祖母,欺瞒侯爷啊,何况叔祖母此刻就在侯爷面前呢!”
“一派胡,我为何没听到二叔母的声音?”
曲休看向陆氏,为难道:“不如叔祖母来侯爷身边,大声些再说一遍?”
不待陆氏反应,齐司延又沉声道:“莫不是你打起了玄霜剑的主意?曲休,若玄霜剑有任何差池,我唯你是问!”
曲休求助望着陆氏,满脸都写着:您说句话啊。
陆氏胸膛起伏,气得说不出话来。
不管齐司延是真心还是假意,江元音都觉得这是一出好戏,和她平日里对付陆氏的法子,倒是不谋而合。
示弱把人架着的戏,她亦演得得心应手。
“曲休,”江元音忍着笑意,适时出声道:“侯爷都说了,二叔母对他视如己出,二叔母疼他定不会夺侯爷所爱,你莫再为难二叔母了。”
最终曲休一人抗下所有,俯身应道:“是,夫人。”
江元音又看向陆氏,想彻底结束玄霜剑的话题,断了陆氏的念想,问道:“二叔母要商议的第二件事是什么?”
话说到这个份上,陆氏自然不好再开口要玄霜剑,再不甘心也只能咽下这口气,在心里劝慰自己。
反正第二件事才是她今日过来的重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