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嫂过得不好,却不敢和离,也没法和离,妾身不想有朝一日落得和堂嫂一样的境地......”
齐司延稍稍握紧了她的手,不悦打断:“你因为看到齐明宏殴打秦氏,便琢磨上与我和离了?”
......这是哪门子的逻辑?
“自然不是,侯爷也知我并不受父母家人喜爱,家人待我尚且如此,我自不敢要求侯爷待我十年如一日,我只想请侯爷看在我近段时日费心替你熬药解毒有功的份上,想向侯爷求个承诺。”
“若真有侯爷变心亏待于我那一日,不必诉之御前,望侯爷能准我和离,好聚好散。”
齐司延沉脸,薄唇抿成直线,“......本侯不会薄待发妻。”
江元音回握住他的手,放缓了语调,“既不会有那一日,侯爷承诺我又何妨?”
一阵沉默过后,齐司延深呼吸,如她所愿的颔首:“好。”
不待她回应,他接着起身,倾身上前,双手撑在她两侧的窗沿上,将她虚圈入怀。
他目不转睛地望着她,问:“那你呢?”
“若你有变心亏待我那日,当如何?”
江元音震惊于他会这般发问。
世间处境不易的只有女子,更别说他们两人的身份地位本就天差地别。
等他身子好全,过两日收拾了齐文台,拿回属于定宁侯的实权,他们之间的身份差距只会更大。
她若有半点对不住他的地方,他要处置她分明轻松得很,何须过问她?
何况,她无心情爱,只想过安生自在的日子,亏待他作甚?
江元音被他的气息笼罩,仰头看他,回道:“那侯爷便休了我,将我扫地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