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司延竟留了这么一手,那说明他对陆氏一家早有防备。
可他若是这般警觉,又怎会中毒到耳聋目瞎,直至昨日才动手收拾他们?
有些微妙的矛盾与古怪,但无论如何,这都是件好事。
有家底总比没家底强,毕竟不管她现在同齐司延如何恩爱,她从未想过要用自己从江家谋来的嫁妆来贴补侯府。
那些,是她傍身的底气与退路。
江元音不再纠结这些细节,随即起身去清点这些财物入侯府库房。
只是一出了青松院,蹲守良久的妾室们便接连围了过来。
不过一日一夜,她们形容憔悴,拦着江元音,哀怨哭喊。
“夫人怎能赶我们出府?我们一介女流,离开侯府能出哪?”
“我们在侯府住了十多载,夫人就这么把我们赶走,不怕被全汴京的人议论,骂你冷血无情吗?”
“是啊,就算要赶我们走,也得我们足够的银钱,保我们后半生无忧才行啊!”
“还得给你们银钱?”江元音冷笑,“这侯府你们住久了,便忘了主人姓甚名谁,侯府供你们白吃白喝十多载,你不懂感恩也就罢了,还敢问我要钱?”
“你们可真是笑脸给多了,便蹬鼻子上脸,不知好歹,我与侯爷不因齐文台、齐明宏迁怒于你们,允你们五日收拾好家当再走,已是仁慈,你们要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就给我归还这些年花费侯府的银钱,马上给我滚出侯府!”
语罢,江元音没有多看她们一眼,抬步离开。
她在库房忙了半个时辰,又有家丁来报。
家丁:“夫人,江老爷、江夫人来了。”.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