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侯府的五个月,不过是上位者的戏弄。
她庆幸曲休及时的出现,让她没来得及去质问挑破,那根本是自取其辱。
甚至会惊动齐司延,让她进退两难。
江元音撑着门借力,才没有颓然倒地,弄出动静来。
很快,她听到了齐司延换好衣服,离开了药浴池。
她方才靠着门,无力滑坐在地,抬手抹眼,满手温热湿润。
事实再次告诉她,当她对一个人生出眷念期待,便是主动向对方递了把可以伤害自己的刀。
什么一生一世一双人,此生有她足矣,曾让她心动的情话,如今都是扎心的刀。
她将脸埋在自己的掌心里,终于放任自己哽咽出声。
她想她也该离开了。
永永远远的离开。
又是一夜未眠。
次日清晨,雪燕和清秋进屋侍候江元音梳洗时,吓了一大跳。
“夫人的眼睛怎么肿了?!”
“夫人昨夜......”雪燕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霎时心疼得红了眼,忍不住道:“夫人都主动示好两回了,侯爷昨夜还是任夫人一个人睡在主屋?侯爷怎能这般欺负夫人!”
“侯爷入宫回来后便不睡在主屋了,难不成在宫中见到哪位公主不成?”
“呸——见了公主又如何,难不成有公主愿意入侯府为妾吗?这重新拜堂行礼才过了十日,侯爷便开始冷落夫人,这辈子还怎么过啊!”
江元音听着,勾唇一笑,眼底满是自嘲。
她倏地想起了秦瑾烟的那句话:惟愿侯爷待你十年如一日,你永不懂我的苦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