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觉得心口酸胀,却并非是难过。
齐司延趁热打铁,“口说无凭,我们即刻立个契约文书,签字画押。”
他伸手探向狼毫架,又取了缣帛,将刚刚所悉数写上,没有分毫的犹豫,利落地签字画押。
一气呵成的做完,拉了拉江元音的手,催促道:“阿音,该你了。”
江元音仍有些愣怔,尝试抽出自己的手,喃喃道:“侯爷,只是开个玩笑......”
齐司延却不许她退缩,握紧了她的手,严肃重声道:“可我当真了。”
他字字句句,都是肺腑之。
齐司延薄唇张了张,终是问出了横亘在心口多日的担忧。
他缓声问道:“难道阿音之前说,愿意在江南等我,也是玩笑吗?”
良久的沉默,齐司延好似遭了火烤。
他素来迁让她,但这个问题上,却不肯退让半步,十分坚持。
她不吱声语,他便握着她的手,去拿狼毫,执着地,一笔一划签上她的名:元音。
江元音低眼,看到他没写“江”姓,心里某处坚硬的地方松动了下。
终是如他所愿的,画了押。
齐司延眼角眉梢都是遮掩不住的笑意,拿了帕子为她擦拭手指,然后牵着她出书房,去吃晚餐。
齐司延心情甚好,再看到封弋时,也是一派温和的模样,半点不悦和脾气都没有。
曲休和雪燕、清秋默契地交换了下目光,在彼此眼里都读到了对江元音的钦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