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毁的,分明是我源城百姓的生机!”
江元音闻,冷静了不少,严声回复道:“大人,我以‘杏林春’东家的身份在此许诺,疫病一日不除,我‘杏林春’一日未关门倒闭,便一直无偿在城门口布药,绝不是心血来潮弄个三五日,便拍拍屁股走人。”
远处的难民闻,开始出声高呼“恩人”。
郑平远脸色越发难看,齐司延上前一步,沉声道:“此处嘈杂,不如借一步说话?”
郑平远沉默望着齐司延。
他领着衙役过来前,有去了解二人的消息。
昨日见过其通关文牒的守卫说,他们是自汴京而来的,身份是商贾,没甚特别。
刚也听到了那戴帷帽的女子自称是“杏林春”药铺的东家。
可面前这年轻男人器宇不凡,身上并无半分游走多地的商贾的市侩之气。
不似商贾,倒像世家子弟。
半晌后,听着耳边难民的叫嚷声与衙役镇压的声音,郑平远抬步往城内走。
齐司延与江元音随即跟上。
入了城内,耳边安静了不少。
江元音率先开口劝道:“大人之前既愿意收留这些难民,定不是铁石心肠、见死不救的人,大人要顾城中百姓,不让这些难民入城是人之常情,但能否请大人允许杏林春在城外布药?”
郑平远脸色倒是缓和了些,“我知你二位是好心好意,但抚州灾疫,朝廷都不出手,你我无济于事、于事无补,有多大能力做多大的事,不要惹祸上身。”
“朝廷不出手?”齐司延抓住了关键字眼,试探问道:“我们自汴京而来,早听闻抚州有旱灾,但并未听到有疫情,郑大人既得知抚州有疫情,为何不上奏,请朝廷援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