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怜盈儿心间一片苦涩。
他其实从头到尾,就没在意过她。
他压根就瞧不起这烟花之地的女子,只让她一人伺候,不过是想在其他人都在花天酒地时,显得合群,方便谈事,也省得麻烦。
江元音不便曝露身份,不再深入搜集许昌安贪污赈灾款证据的事,而是换了切入角度,说道:“我觉得黑风寨的人是想在四日后,周知府筹集赈灾款的宴席时,趁着人手都在宴会上,开始行动。”
“盈儿姑娘,那是个绝佳的逃跑机会,只要你下定了决心,我会助你。”
怜盈儿身子微顿,转过头来望着江元音,眸光闪烁,问道:“你为何要帮我?”
她们认识不过两日,交情谈不上,甚至她都没有收下她递过去的银钱。
昨日她以为其不收银钱肯帮她,是觉得她攀上了许昌安这样的大人物。
可此时此刻,她已然知道自己被送给了土匪头子,她再帮忙,只会得罪许昌安。
那她到底图什么?
江元音没去粉饰包装自己,营造自己悲天悯人,大爱无私的品性。
那样太假,惹人生疑。
可江元音也不能直接袒露自己的身份目的,稍作思索,换了一番可以称得上殊途同归的说辞。
“不瞒盈儿姑娘,满城药铺的治疫药材都被官府收走,现下拿给阁里姑娘们治病的,已是最后的存货,药铺亏损严重,影响到一铺子人的生计。”
“我只是想想办法,在那群土匪手中,拿回我们药铺的药材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