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一鸣与杨战和诸葛流云交涉完,便匆匆赶回了庆市。
回去的路上,向东流按捺不住满心的忧虑,脱口而出:“李先生,您当真信了那两个叛徒?他们拿了您至关重要的东西,倘若不归还断臂,我们该如何是好?”
李一鸣紧攥拳头,关节因用力而微微泛白,沉声道:“放心,他们没那个胆子不讲信用。他们心里对我始终有所忌惮,怕我留有后招,否则怎会轻易放我们离开。”
向东流细细思忖,觉得李一鸣所在理。
若诸葛流云和杨战铁了心要与李一鸣拼个你死我活,在刚拿到东西时便会大打出手。
可他心中的不安仍如潮水般翻涌,再次追问道:“万一断臂最终没有送回来,那我们岂不是彻底没了希望?”
李一鸣深吸一口气,胸口剧烈起伏,神色凝重地点点头:“没有断臂,我根本打不开保险箱,没了保险箱里的高科技助力,面对灵族渡劫一事,我们将毫无胜算,你我也会彻底陷入被动的局面。”
向东流这才真切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额头瞬间布满细密汗珠,忙不迭说道:“那咱们必须得把保险箱看好,这保险箱可千万不能出任何差错。”
此刻的他,内心十分明白,自己已然与李一鸣的命运紧紧绑在了一起,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稍有差池,便是万劫不复。
“你说得没错,保险箱必须妥善保管。我倒不怎么担心诸葛流云和杨战使诈,我就怕杨逸在暗中捣鬼。”
李一鸣眼神阴翳如渊,内心对杨逸的怀疑如野草般疯狂生长,总觉得自己此番遭遇的种种磨难都与他脱不了干系,可无奈,没有任何证据能证实这一点,一切都只是猜测。
回到马占伟的别墅后,向东流第一时间冲向保险箱所在之处,为防万一,他找来结实的绳索,将保险箱与自己的右手牢牢绑在一起。
没过多久,诸葛流云便派人送来了装有李一鸣断臂的保温箱。
李一鸣远远瞧见保温箱,一直高悬着的心稍稍落了些。
他强压心中的厌恶,冷着脸,对来人说道:“回去告诉诸葛流云和杨战,我跟他们之间的账,慢慢算,这事绝不会就这么轻易了结,他们得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那人对李一鸣的话仿若未闻,放下保温箱后,如同鬼魅般转身便走,不带一丝犹豫。
向东流在一旁心急如焚,催促道:“李先生,赶紧打开保温箱看看。万一您的断臂没保存好,烂掉了,掌纹遭到破坏,那保险箱可就再也打不开了。”
李一鸣瞪了他一眼,斥道:“闭上你的乌鸦嘴,我还能倒霉成那样?吉人自有天相,断臂定是完好无损。”
可当李一鸣打开保温箱时,瞬间如遭雷击,整个人僵在原地,随即爆了粗口:“卧槽你大爷的,我的手怎么变成这样了?”
向东流吓了一跳,一个箭步冲上前,大声问道:“李先生,您的手怎么了?该不会真烂掉了吧?这可如何是好!”
李一鸣又气又恼,声音因愤怒而颤抖:“没烂掉,但这特么哪是我的手,分明就是个酱猪爪!”
说着,他颤抖着将保温箱里散发着浓浓酱香味的酱猪爪拿了起来,那浓郁的味道此刻却如恶魔的气息般令人作呕。
“草!先生,我们被那两个叛徒耍了!”向东流双眼瞬间怒红,仿若要滴出血来,他早就提醒过李一鸣别轻信诸葛流云和杨战,这下可好,一语成谶了。
李一鸣气得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发出仿若野兽般的怒吼:“王八蛋,我必杀那两个叛徒!给他们打电话,我倒要问问他们到底几个意思!把我当猴耍,我定要让他们付出惨痛代价!”
此刻的他,只觉得自己被人肆意玩弄于股掌之间,怒火几乎要将他整个人焚烧殆尽,理智也在愤怒的边缘摇摇欲坠。
向东流也不含糊,立刻掏出手机,手指因愤怒而微微颤抖,迅速给杨战拨去电话。
电话接通,杨战的声音传来,带着几分虚假的笑意:“李一鸣,断臂已经收到了吧?我们还算讲信用吧?”
李一鸣怒不可遏,大声吼道:“放你奶奶的狗臭屁!赶紧把我的断臂送过来,不然我跟你们同归于尽!别怀疑,把我逼急了,我什么疯狂的事都干得出来!”
杨战愣了一下,语气中满是疑惑,仿佛真的一无所知:“你有毛病吧?断臂不是已经给你了吗?你还找我们要什么?难道你想借此讹诈我们?”
李一鸣气得浑身发抖,整个身体因愤怒而剧烈摇晃:“你特么故意装糊涂是吧?把我的断臂换成酱猪爪,你们这两个叛徒,真以为我拿你们没办法了?”
杨战那边却传来一头雾水的声音,语气中似乎带着一丝无辜:“什么酱猪爪啊?我根本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你是不是疯了,在这里胡乱语。”
“好,跟我演戏是吧?行,你们不让我好过,我也不会让你们好过,要死大家一起死!灵族若毁,你们也别想独活!”
李一鸣已然被愤怒冲昏头脑,彻底发了狠,诸葛流云和杨战的行为,彻底突破了他的底线。
杨战听李一鸣这么说,心中一惊,隐隐感到事情似乎有些不对劲,忙问道:“李一鸣,你想干什么?你可别冲动,冲动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李一鸣状若疯狂,仰天狂笑起来,那笑声中满是绝望与疯狂:“杨战,我给你们半个小时。要是不把我的断臂送过来,我就用我的命开启毁灭装置。装置一旦启动,你们两个都得跟我陪葬!”
杨战吓了一跳,声音也不自觉提高了几分:“你特么疯了吧?断臂都给你了,你还胡搅蛮缠。不对,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你先别急,我们马上过去找你,你冷静冷静,千万别冲动,咱们有话好好说。”
杨战意识到事情可能另有隐情,一边极力安抚李一鸣,一边急忙去找诸葛流云商议,脚步匆忙,神色慌张。
诸葛流云听杨战转述了事情经过,脸色骤变,犹如被寒霜笼罩,惊呼道:“不好,断臂可能被人掉包了。不然以李一鸣的性子,不会这么愤怒,甚至以死相逼。”
杨战面露难色:“那怎么办?咱们手里也没有断臂啊。就算过去解释,他恐怕也不会信。而且他说的毁灭装置,是真是假咱们都不清楚,万一他是虚张声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