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彪听到徐强这话,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声音都跟着颤抖起来:“强哥,你该不是真想弄死徐大少,取代他吧?”
徐强目光阴鸷,嘴角勾起一抹狠笑:“为什么不能取代?有了徐伟强的身份,钱还不是手到擒来?有了钱,什么事办不成?”
阿彪咽了咽唾沫,眼神里满是担忧:“可是这么多人守着,咱们咋动手?根本没机会啊!”
“慌什么?办法总比困难多。”徐强拍了拍阿彪的肩膀,眼神中透着算计,“先盯着,等个好时机,我自有办法。”说着,他拽着阿彪,悄无声息地摸到了抢救室门口。
徐强贴着门板,耳朵微微颤动,抢救室里的每一句对话都清晰传入耳中。
此刻,手术室的红灯像发狂般不停闪烁,刺耳的仪器蜂鸣声在走廊上回荡,震得人耳膜生疼。
院长涨红着脸,青筋暴起,死死揪住主任医师的衣领,白大褂的纽扣噼里啪啦崩落:“不惜一切代价!徐氏集团的直升机二十分钟就到,要是徐少死在这儿,你们都得陪葬!”他歪斜的金丝眼镜下,通红的眼睛里布满血丝,活像一头困兽。
无影灯下,心电监护仪的数值疯狂跳动。麻醉师的手止不住地哆嗦,往输液管里推进强心剂;护士长全神贯注,即便手指被手术刀划破,鲜血滴在无菌布上晕开红梅,也浑然不觉。
“除颤!”主刀医生声嘶力竭地吼着。
电极板贴上徐伟强胸口的刹那,蓝紫色电流迸发,空气中弥漫着皮肉烧焦的刺鼻气味。
“院长,不行啊!徐少是严重的心衰,回天乏术了!”主治医生满头大汗,用尽所有手段,脸上满是绝望。
突然,心电监护仪发出一声长鸣,绿色波形陡然变成直线。
主刀医生双腿一软,瘫坐在地,手术帽滚落在满是血迹的地板上。
“完了……全完了……”医护人员呆立原地,看着生命体征监测屏上的死寂画面,一个个如同木雕泥塑。
“院长!徐少的家人到了!”一名护士慌慌张张跑来,声音带着哭腔。
院长脸色骤变,立刻吼道:“都给我出去!谁都不许透露徐少的死讯,先把徐家人稳住!”他带着众人匆匆离开,抢救室的门重重关上。
“机会来了!”徐强眼睛一亮,趁着四下无人注意,像鬼魅般溜进了抢救室。
他手脚麻利地扒下徐伟强身上的衣服套在自己身上,随后袖口黑影一闪,密密麻麻的恶魔血蚊倾巢而出。
转眼间,血蚊群将徐伟强的尸体啃食得干干净净。
徐强喘着粗气,掏出那张万能面膜敷在脸上。
他闭上眼睛,脑海中勾勒着徐伟强的模样。蓝光闪过,他的面容竟与徐伟强分毫不差。
与此同时,医院外传来震耳欲聋的刹车声。
数十辆黑色轿车如黑色长龙般堵住正门,车门大开,徐氏集团董事长徐震天率先冲了出来,身后跟着哭哭啼啼的徐太太和一众保镖。
“我儿子呢?!”徐震天暴跳如雷,怒吼声响彻大厅,领带歪斜,名贵皮鞋上沾满泥浆,模样狼狈至极。
院长擦了擦额头的冷汗,硬着头皮迎上去,声音发颤:“徐董,我们……我们已经尽力了……”
徐震天铁塔般的身躯猛然前倾,铁钳似的大手狠狠揪住院长衣领,将人整个提了起来。
金丝眼镜在剧烈晃动中“啪嗒”落地,镜片摔得粉碎:“你这话什么意思?我儿子到底怎么了?!”他脖颈青筋暴起,唾沫星子喷在院长脸上。
院长双脚悬空乱蹬,领带勒得脸色发紫,哆哆嗦嗦解释道:“徐、徐少爷本就有严重心衰,今晚又喝了烈酒,还……还叫了女伴……心脏根本扛不住啊!电击除颤七次,强心剂用了三支,我们真的……真的尽力了……”
话音未落,徐夫人发出一声凄厉尖叫,双腿一软瘫倒在地,香奈儿丝巾滑落在地,精心打理的卷发瞬间凌乱。
徐震天瞳孔猛地收缩,喉结上下滚动两下,伸手去扶妻子的指尖都在不停颤抖。
“啊啊啊!”徐震天突然仰天怒吼,抓起一旁的金属座椅狠狠砸向墙壁,“你们这群废物!每年给医院投八位数,连个人都救不活?!”他转身扯住副院长的领带,鼻尖几乎贴上对方:“立刻取消所有资助!申请医疗事故鉴定!要是查出半点差错,我让你们整个医院陪葬!”
院长瘫坐在地,后背贴着冰凉的瓷砖墙,牙齿不住打颤。他望着满地狼藉,心里哀嚎:“徐少怎么就选了我们医院?这不是要命吗……”
“震天……我要见小强……”徐夫人趴在地上,指甲深深抠进地砖,泣不成声,“我要看看我儿子……”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睫毛膏混着眼泪在脸上拖出两道黑痕。
徐震天抹去眼角的湿润,咬着牙将妻子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