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内安静的吓人。
兰稚深埋着头,之所以刚刚没有急着反抗,加上这么多日的筹谋,就是为了这一刻。
她曾很多次设想过今日的情景,不想真来时,并无想象的那般激动,倒是忽然平静了。
侯夫人沉吟片刻,凉声提醒:“宴清,你父亲还病着,这个时候,不要惹他不高兴。”
齐宴清听完,容色微滞,那到了嘴边的话,又一点点咽了回去......
他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番,而后面不改色:“听说姨母已经给表哥拟了一桩婚事,是步守军副都尉家的千金。”
兰稚出乎意外地看向齐宴清,是失落。
“是又怎样。”周氏恹恹。
“正妻还没过门,先行纳妾,是否不妥当?”
周氏睨了兰稚一下,扯着嘴角嗤笑:“谁说要她做妾了?难得我儿瞧得上她,还有你母亲作保,加上兰家的关系,赏她个通房,都是便宜她了。不然凭着她的身份,过了我周家的门,都是脏了我家的榻。”
周氏这等羞辱,连一边的叶宛芯都听不下去了,蹙着眉头,同情地看向兰稚。
“表弟,我抬个通房而已,与你好像没什么太大关系吧?你这般千方百计地拦着做什么?”
贺简仁自幼比不过齐宴清,什么都想争一争,其实他也没多喜欢兰稚,但一想着那丫头是齐宴清惦记的人,争了她,心里属实爽快。
“好了,后宅的事,为娘自有定夺,你且忙你的去吧。”侯夫人耐心渐失。
齐宴清笑了笑:“与我是没什么太大关系,只不过我要提醒姨母一句,都尉家的千金性子刚烈,最厌恶不洁之人,她乃家中独女,父亲护短,又掌陵都步守职权,若被她知道,你们婚前抬通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