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赶,我自己走。”
李嫣没什么耐心,敛了笑意起身:“宴清哥哥,我知道你还生我气,但我还是要告诉你,若不是为了你,我也不会回朝遭人耻笑。当年的事,是我对不起你,我自会设法补偿你,直到你不生我的气为止......”
“出去。”
齐宴清好像一个字都不愿意多说,态度冷淡。
李嫣还想说什么,但看着齐宴清那冷漠的样子,只能欲又止,转身离开。
出门时,路过兰稚藏身的柜子,还特地放缓了脚步,扭过头来朝着那点点缝隙,森森一笑。
似挑衅,也似警告,但更多的,是轻蔑。
兰稚被吓得心惊肉跳,身前挡住她的柜门,此刻也如荡然无存,她赶紧闭上眼,不敢呼吸,也不敢动。
万幸的是,她并没有捅破这层纸,带着侍婢浩浩荡荡地走了。
一出书房,李嫣的脸色立时阴冷,边走边低声吩咐身边人:“查查这侯府的丫鬟,谁时常往他的书房走动。”
人已经离开许久,兰稚身子仍是僵的......
东来把柜门拉开时,一阵刺眼的光射进来,令兰稚下意识伸手挡在住了面门。
东来拱手道:“委屈姑娘了。”
兰稚手脚发软,额角上也布满了细密的汗,甚至忘记了自己是怎么离开的书房。
李嫣有意在她面前提及和齐宴清的旧情,却不知兰稚半分不感兴趣,更不会放弃齐宴清,只是那一个眼神,实在令她心里发慌。
兰稚有种可怕的直觉,李嫣比兰锦慧更难对付,也更加危险,最紧要的,是齐宴清与她真的有过感情,无论现在如何,一个人的喜好终归很难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