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不配。”
邹氏用扇子半遮着脸,凑到兰稚面前来,笑盈盈地轻声说了句。
所有的耻辱与怨恨,在这一刻达到了顶峰,令她站在那的身子有些不稳,控制不住地发抖,眼眶更是若火烧般灼烫。
“哎呀,马上就要落雨了,你们娘俩喜欢叙旧,就在这说吧。”
邹氏一面说着,一面吩咐门房:“去搬两个椅子来,再把你们下人屋里喝的茶提一壶来,虽然上不得台面,进不得府门,可咱们好歹是勋爵人家,该有的待客之道,总归是要有的,别叫这些没见过世面的小家子,回去街巷里面传,侯府薄待了客人。”
两个门房手脚麻利地搬来两张掉了漆的椅子,摆在侯府侧门阶下,又提了一壶冷茶,随意搁在地上。
是尊严被践踏的滋味,强烈的屈辱感涌上心来,冲的兰稚快要喘不过气。
“咱们进去吧,别耽误了人家母女说体己话。”邹氏心满意足地摇着扇子准备离开。
谁知刚一转身,那壶茶水就从她的耳边飞了过来,咣当一声,砸在她面前的墙上,铜壶被砸了个大坑,里面的茶水带着细碎的茶叶杆子,也瞬间飞溅出来,溅了邹氏一身。
“啊!!”
邹氏被这突如其来的巨大声响,吓得惊叫一声,扯着沾满茶汤和碎茶沫的衣裙,连连惊退,不可置信地转头看向兰稚:“你......你好大的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