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姑姑自然知道她要做什么,吓得一整个精神了,赶紧连滚带爬地抱住她的双腿:“日前刚刚说过不联系,这个节骨眼上,可不能任性啊!”
“少夫人刚刚不是还说,兰稚那贱人定是发现了什么端倪,才敢这样明目张胆,三番两次地利用这件事威胁你,千万千万不能在这个时候,把把柄落在她手上,那贱人如此记恨少夫人,定会用这件事压死你的啊!”
“我现在这样,和死了有什么区别?”
兰锦慧驻足在门前,由着孙姑姑紧紧环着她的腿,身子被晃得摇摇欲坠。
“少夫人别说丧气话了,您是侯府嫡长媳,现在老二走了,您就是将来这侯府的主母!咱们再忍忍,再忍忍!”
“忍?你叫我如何忍的下这口气?我从小到大,几时被这样冤枉过,还是被兰稚这样的贱人!更可恨的是,我的脚被烫成这样,齐宴清是瞎吗?可他宁愿相信一个刚入府的妾,也不愿意相信和他成亲四年的妻子!”
兰锦慧越说越激动,火气难压:“姑姑,你说若我不死的话,那她死了呢?”
“少夫人,您......”
孙姑姑一抬眼,着实被她那阴鹜森邪的目光给吓了一跳,浑身不自主地颤了颤,瞬间布满了鸡皮疙瘩。
兰锦慧牵扯唇角,低声笑:“从前她身份不便,算不得侯府的人,真出了事多少要连累兰家,可现在不一样了,她是侯府的妾,在我手底下讨生活,这大户府上的妾室,想不开的,只怕太多了,你说,对不对?”
“少......少夫人......”
孙姑姑还从未见过兰锦慧这样恨极了一个人,便是对从前代她侍寝的兰稚,至多不过是厌恶,可现在的她,是恨。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