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信?”
侯夫人目光狐疑,眉头不自觉地蹙了起来:“这个节骨眼上,能有什么紧要的书信送去军中?”
“许是......报平安的家书呢?”云阶分析。
侯夫人却笃定否认:“侯爷甚少将府上的事传书给老二,更何况家书向来报喜不报忧,侯爷怎会千里加急,单单送一封家书,还不准外泄?”
云阶没说话,她也被迷惑住了。
侯府大门封了三日,府上已是人心惶惶,流不断,唯有兰稚与老侯爷商议着,不要乱了阵脚,定要日日熏药,半点马虎不得。
这两日也不知怎么,天灰蒙蒙的,阴沉的厉害,可空气却是干凛凛的冷,没有潮湿落雨之相。
“他走时,穿得还是那件单薄的官服,这两天忽然冷了许多,也不知他在宫里如何了。”兰稚换了一身保暖的绒边短袄,站在炭盆前,边烤着手边念叨。
“娘子还说不在意公子的事,我瞧着娘子比谁都记挂公子。”
木香用手肘悄悄撞了一下小汐,与她眼神交汇,小声笑。
小汐嘘声:“小点声,娘子听了又要狡辩了。”
炭盆里的炭火,烧得发红,整个屋子都暖烘烘的,火星子在里面时不时地噼里啪啦作响,像是年节的炮仗。
兰稚把手心烤的隐隐发烫,人却在走神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