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渡咳了咳,却未搭话,只点头笑笑以作礼貌,随即谨慎地半侧过身子,躲开了雪容的视线。
“不该你的问的事,还是少问些好。”
齐宴清扔下一个冷脸,把兰稚和沈渡同时带走了。
这一晚,侯府内虽平静无波,可谁人都知,一墙之外,早是风声鹤唳,如箭在弦上,拉至满弓,蓄势待发,而那无数暗箭所瞄准的靶心,这是这悄然无声的威远侯府。
兰稚心中不安,加上腿伤作痛,睡不着,兰筝看兰稚受了这么重的伤,独坐在她榻前,眼巴巴地摸着她的裤脚,不敢伸手去碰。
依着沈渡的法子,兰稚亲自给兰筝施针驱疾,已有段时日,现下已是熟能生巧,手到擒来,那几个穴位闭着眼睛都能精准找到了。
只是当日事出紧急,用针封住病势,也只是权宜之计,未能得到根治,今时正好沈渡在,兰稚便让小汐请了沈渡过来,给兰筝复诊。
见到沈渡,兰筝还算亲切,一边看着她和沈渡亲和的齐宴清,又莫名其妙生了醋意:“筝儿和你的关系,倒是快赶上我这个姐夫亲近了。”
“只能说,难分伯仲。”
沈渡一本正经比较的样子,更让齐宴清无名生火:“筝儿,过来。”
兰筝听话,一听到齐宴清叫她,便乖乖跑到他腿边上,眨巴着眼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