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这也在李昭的意料之外,兀然扭头看她,用口型问道:“真的假的?”
李韵没理会李昭,而是从自己的荷包里,拿出一道特赦令,展开递至府尹面前:“大人瞧瞧,可是陛下亲笔,亲印?”
老皇帝的赦字,别人不熟,身为府尹的他,再熟悉不过,上面的大印也毋庸置疑。
“这,这......”
府尹擦了擦汗,反复摩挲查看,试图找出端倪。
李韵继道:“大人不必检查了,父皇昨日清醒时,亲手写与我的,让我拿来把沈公子接出去。”
“父皇还说,沈公子是我的救命恩人,若不是他,只怕我早已殒命离世了,等父皇身子好些,要召沈公子入宫亲见,设宴酬谢,大人若不信,大可现在进宫去询问父皇,只是父皇病重,每日清醒仅那么一两个时辰,您愿意等就等吧,人,我现在就要带走。”
“大人还犹豫什么,难不成陛下的亲令,还不如我皇兄的一句话?”李昭这一句,问的那府尹登时毛骨耸立,顿时冷汗直流。
孰轻孰重,他自不敢乱,更不敢让这样的猜忌传出这牢房外,不管是真是假,皇帝的赦令是真,府尹也顾不得什么成王,当即叫人开了锁,走了手续,放人离去。
四人虽是从府衙名正顺出来的,可走在一起,总觉得有些莫名心虚,大家都心照不宣地加紧了脚步。
直到坐上马车,李韵提着的一口气才刚吐出来,汗水顿时从她额上渗了出来。
为保周全,马车走远后,李昭才憋不住先问:“阿满阿满,我的好妹妹,你有父皇的赦令,怎么不早点拿出来?害得我同那狗官好一阵唇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