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锦慧极力想要洗清冤屈,哭着回头吼彩萍:“去啊!”
彩萍被吼得一抖,看了眼侯夫人没说话,才赶忙去将那妆盒取来。
沈渡面不改色地看着那方子:“少夫人怕不是得了癔症,我几时说过这方子是保胎的了?”
老郎中凑过去一看,为难低声:“少夫人,这方子是......是调养气血,补身的,并不是什么保胎方,这其中有几味还是伤胎的药,若这位小医师当真诊出了喜脉,岂会再加这几味药进去?那不成了害人命吗......”
兰锦慧面色僵持,连眼中的泪都凝住了。
“回禀侯爷,侯夫人,今日一早,在下的确去过春杏堂,给少夫人诊过脉。”
“少夫人当时腹痛头晕,恶心呕吐,有盗汗之状,此乃近日滋补过盛,阴盛阳虚所至,在下诊过脉象后,便给少夫人开了这一剂温和调理,用来平衡二者的药,从未开过什么保胎方子,也根本没说过,少夫人是喜脉。”
沈渡之凿凿,没有丝毫疏漏之处。
兰稚也在边上帮忙补充:“侯爷,夫人,我与长姐虽多有矛盾,可当时看着长姐难受,也没多想,就请了沈医师过来,我哪里知道......”
“你胡说!”
兰锦慧厮声反驳,打着鱼死网破的念头控诉:“是她叫我隐瞒有孕一事,还让我不要声张,让我晚上强留夫君在房,将这根本没有的胎赖在夫君头上!为此还给了我房中暖情的药,让我哄夫君喝下!都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