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来到东跨院,杨管事因疫症,屋门紧紧合着。
兰稚与沈渡遮好口鼻,也来不及敲门,直接推门而入。
屋子不大,只有一些简单的桌椅,杨管事蜷在榻上,手边几上还摆着个空药碗,似对两人的闯入也没有反应。
兰稚快步过去,急声推人:“杨伯伯,杨伯伯?”
杨管事仍旧没有反应。
沈渡跟着兰稚过来,先是扒开杨管事的眼睑,再迅速搭脉,脸色骤沉:“来晚一步。”
兰稚眉目一颤。
“不过也不算太晚。”
沈渡似找到了转圜,从腰间的瓷瓶里,倒出一枚药丸,送到杨管事嘴里。
“水。”
兰稚赶紧回身去倒了一杯水,给杨管事送服,将药丸顺了下去。
“怎么样?”兰稚担忧问。
沈渡目光落在那空碗上,以指沾取里面近乎干涸的药汤,在鼻前轻嗅了一下,早有预料:“果然。”
“这里面也有枯髓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