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真的都杀?那亲卫听完立马倒吸一口气。原本还以为将军之前说这话是气话,结果你来真的?这尼玛要杀完,得多少时间。就在他琢磨着要不要劝一下时。门外,干完活的马祥麟溜达了进来。正好听见白起这话的他也是眉头微皱。“白起”“我理解你想要给程昱将军报仇的想法。”“但这可是十几万人。”“先不说怎么杀,光是杀了后会出现什么后果你想过吗?”“你个人会成为倭寇的眼中钉,而太平教则更会被倭寇彻底记恨上。”“现在的太平教需要的是时间来调整,但要是你把人都杀了,万一倭寇不顾一切来攻又该如何?”“我觉得还是应该禀报主公,看看他怎么说。”马祥麟倒不是要替这些倭寇求情,只是觉得现在杀了不合时宜。另外他也担心一口气杀这么多人会让白起睡不着觉。这可不是战场上的士兵,而是十几万家眷。一般人下令杀这么多,怎么都得有些心理负担。“呵,你那边还有多少?”“我这?几座城池加起来还有约一万多倭寇家眷。”“少了点都运过来一并杀了,还有那些俘虏,全杀!一个不留!”啥?马祥麟瞪着眼一副你在逗我的表情。老子说的你是完全没听进去是吧!“行了,别这么看着我。”“来的路上主公就已经说过这事,只要攻破福建,里面的这些任我处置。”“先抛开师父那事不说,如果不杀光,后续光养活他们就得耗费多少钱粮。”“一旦主公带领大军过来这边的粮草肯定会不足。”“到时候以主公的脾气这些人还是得死。”“既然横竖都是死,与其让主公背一个屠夫之名还不如我来背。”“反正我也不在乎这些。”看着马祥麟那欲又止的模样,白起摇摇头很是淡定。他发现自从师父走后,他这心就越发的冷漠。要是换做之前,他或许还真下不了这命令。但现在下达这命令后内心是一点波澜都没有。“你”“当真无所谓?”马祥麟盯着白起,似乎是在观察他有没有撒谎。但看了半天,什么都瞧不出来。“废话咋咋么多。”“给你个任务,带着你的白杆军还有那些匪兵即刻接管福建南部。”“如果主公真的往这边撤离,你即刻接应不得有误。”“我这头也会派人收复福建北部所有城池。”白起白了眼懒得再多解释,指着地图迅速下了命令。既然福建府已经拿下,那就要速速准备接应主公。另外,再以最快速度将福建府全境拿下。正好这福建府的倭寇为了防守此地,将整个福建内的全部兵力都抽调了过来。倒是方便他行事了。“行吧”“我去接应主公。”“你哎,罢了,随你就是。”马祥麟闻,想了想倒是没有拒绝。点点头便答应了下来。也就半日。马祥麟便带着清兵快速离开了福建府。他手中主力本来就在福建南部维持秩序,倒是方便后续行动了。而就在马祥麟走了没多久。福建府一大宅内。白起一个人穿着铠甲走了进去。刚进屋就听见内院那边各种纷杂的脚步声,还有隐隐传出的哭声。往里走了走,白起就瞧见那不算太大的小院里放着几十具盖着白布的尸体。还有一些受伤的正在接受治疗。“白将军,我家家主身受重伤无力起身迎接,还请往里移步吧。”之前和白起在城外有过一面之缘的那青年,见白起来了眉头微皱的上前两步。语气依旧有些不太好。不过白起也没兴趣和他计较,点点头也跟在他身后进到了后院一房间中。刚进屋,他就瞧见一男子躺在床上裸着上半身。一条狰狞的伤口贯穿了几乎整个前胸。旁边,一名郎中正眉头紧皱的给他号着脉。另一头则是一十六七岁的少女正咬着牙眼眶通红。“你就是墨痕?”白起观察了下,淡淡的开口道。他也是习武之人,自然能看出这男子虽伤势较重但并无性命之忧。只需好好调养就行。“你就是白将军吧。”“草民身上伤势较重,无法给你行李,还请见谅。”“丫头,给将军上点好茶。”听见声,半眯着眼的墨痕微微转头看了白起一眼,脸上露出一丝苦笑。若是可以,他真不想以这种状态和白起见面。“无妨,你可是我太平教拿下福建府的第一大功臣。”“而且你还弄死了佐竹义重。”“按照我太平教内部的赏罚来看,爵位是跑不掉了。”白起摆摆手,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他也是进了城才明白这福建府内部到底发生了什么。没想到这墨家还真有点儿本事。不光制造了混乱,其族长甚至能够当街将那佐竹义重给杀了。难怪福建府内部的混乱来的如此突然,原来是没了主将。“侥幸罢了。”“我和佐竹义重有生死大仇,如非顾着家族我早和他拼命了。”“倒是将军如此年轻就熟知兵法,进退有度,果断狠辣。”“相信假以时必是一方名将。”爵位?墨痕眼神里并无多少欣喜。他本人并不是爱慕权势之人,只不过是想给家族找个活路罢了。“名将?虚名而已。”“你好好休息吧,等主公来了福建府你有什么想说的和他聊就是。”白起面色不变摇头说道。他能察觉到墨痕心中的警惕和纠结。显然这家伙对于自家还处于一个比较警惕的状态。既然这样,他就少说两句,让主公来和他聊。“多谢将军,早就听闻太平教的天师乃是神人。”“能与之见上一面是我莫大的荣幸。”“对了,能问件事吗?”“不知白将军要如何处置这城中十几万倭寇家眷。”太平教天师吗?墨痕吐了口气心中压力不小。能够在这乱世之中搅动风云并做出一番事业的人绝非等闲之辈。就是不知能不能合上他墨家的理念。“自然是杀光。”“全杀?”“对!全杀!”白起眉头微挑,倒也干脆。反正他都准备动手了,也没打算掩盖什么。这些人必须死!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