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景沅饱含歉疚地深深鞠了一躬,解下腰间玉佩,这是太子妃送他的满月礼,是他身份的象征,此时更是意义深重。
李景沅将玉佩递到甄珍面前,许下承诺:“甄御厨,除开通敌卖国等不可饶恕之罪,我倾尽所有满足你的一个要求。”
甄珍一怔,飞快看了李景沅一眼,随后接过玉佩,“好。”
李景沅了却心头一桩大事,转身要走却被傅寒洲叫住:“小郡王,昭昭说她写信托你从西京城带来给虞渔量身定制的弓箭。”
“小鱼儿的弓箭在这儿。”
李景沅解下包袱,递给傅寒洲,交代道:“妹夫,聚贤楼掌柜托我给你送来新粮种,说是从蜀地商人那得来的。你瞧瞧能不能种得活。”
傅寒洲打开一看,发现是长出三根芽的绿皮土豆,不由得露出笑容:“小郡王,是新粮种。这叫土豆,据说最早是从西夏那边传过来的。小鱼儿前天也从白虎部落带回来一个,我已切块种下,长势不错。”
别人是归心似箭,李景沅是一刻也不想待在徽国境内,他匆匆道别几句,转身就走。
傅寒洲轻轻叹了口气,转头看默默垂泪的甄珍,一时间又不知该说什么。
甄珍也不需要傅寒洲安慰,她福了福身,紧紧攥着尚带体温的玉佩,回她的卧房。
此时已是夏末,定北镇的夜风夹杂着热浪。
李景沅骑着高大健壮的骏马,身穿轻薄舒适的夜行衣,袖口和裤腿都扎得紧紧的,既可以防蚊虫叮咬,又方便上下马。
热风扑面而来,吹得李景沅头脑发昏,他没看仔细,差点一头栽进陷马坑里。
要不是有人及时出手相救,李景沅不死也得重伤,这匹价值万两的汗血宝马就要成为一匹废马!
“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