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城安装投币电话要到八五年以后,而安州更要等到八十年代末。
这种通讯方式的变迁,折射出当代中国正在艰难转型一个社会现象。
与此同时,富平平桥的高波正在经历一场艰难的变迁。
去乡下看完儿子,他回到家、推开门,只见老婆张琴已经收拾出了几包衣物和行李。
见他回来,张琴冷着脸说,“朋友马上过来接我,以后我就不回来了,你什么时候想清楚了、愿意离婚了再找我,我到时候回来跟你打离婚证。”
高波一怔,想起杨一木此前的预,不禁苦笑。
他自嘲一笑,问她,“你真了不起,把我这艘船凿沉,自己却要弃船逃生了?”
“我也不想,如果你早点答应我,也不至于闹成现如今这样子!”张琴厌恶地回敬道,转而对着女儿说,“小娟,妈要走了。你以后要是想见妈妈,就让你爸跟妈妈离婚。不然的话,你就再也见不到妈妈了,明白吗?”
高娟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张琴!”高波忍不住地爆发了,“你想奔个好前程,我不怪你,但你利用孩子你还是人吗?”
“我不是人?”张琴尖声反驳,“你呢?我都对你没感情了,你还死缠烂打地缠着我,才是畜生!”
“你......”高波气得肝尖疼。
激烈的争吵被一阵砸门声打断。
张琴急忙上前把门打开,门外站着个四十来岁的胖子,晃着摩托车钥匙不耐烦地问,“收拾好没有?”
“差不多了。”张琴忙对他说,“你再等我一下,马上就好。”
那胖子点点头,伸手指着高波,问她,“这孙子同意离婚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