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你,还有乔婉书,我们三个人在这个大院子里跑过、闹过,玩耍过很多次…只是那时我们都还小,不记得罢了。
今天我带你来这里,不为别的,只是想告诉你,他们终究是在一起拼搏过的。至于后来发生了什么,我们谁都不清楚。
呵…你一句不清楚就想撇清自己吗?出事的那年我都二十五了,纵使我再不懂事,也知道你在其中是个什么样的角色。
江叔叔…
别提我爸!江知颜突然大喊。
她眼底赤红,用力的睁着眼,瞪着他。
陆云舟,不许你再提他。
你毕业就进了公司,我爸为了培养你,没少费心思。结果你呢?竟然暗中勾结别的董事,把我爸踢出了公司!还让他破产!
如果不是你们这么狠,我妈能突发重病?我爸能为了借钱到处奔波,最后…
江知颜哽咽的一度说不下去。
我说了,中间的原因很复杂,你对公司当时的情况不清楚。陆云舟轻叹,我们也没想到,他会想不开…
是的,父亲是自杀而死。
她无法想象,一生要强好胜的父亲;超人一般所向披靡,从未退缩过的父亲;总是把她捧在手心里保护的父亲,到底是多么绝望,是被逼到什么份上,才会抛下她走上死路。
父亲泉下有知的话,看到她现在过的是这样的日子,一定会心疼不已。
可惜…
江知颜背过身,抹了把眼泪——现在这世上能靠住的人只有自己,她不该哭。
对不起,我应该公私分明。这里就这里,只要陆董同意,这个项目我不嫌苦。
知颜…
带我去宿舍看看吧,我好做准备。
不等陆云舟答应,她率先往外走。
寻着记忆,她真的找到了员工宿舍。
简易搭建的二层彩钢房,冬冷夏热,房间也小得夸张,只容得下一张床和一方桌。
卫生间则在一百米开外的另一间彩钢房,四处漏风,不忍直视。
这里很好,我住得了。江知颜点头。
又拿出一份合同,陆董,这是我昨晚起草的一份合同,您看看,若是有不满意的地方,或者有别的要求,就…
手里一空,陆云舟阴沉着脸,一把将那文件夺过。
江知颜,你真做得到跟我公事公办?那我们的私事呢?
私事?江知颜冷笑,陆董,您已经订婚了,还跟我有什么私事?还是,您以为我对你旧情不忘?
陆云舟上前一步,沉声,你没有吗?
江知颜寸步不让,坚定回答,没有,从你单方面宣布取消我们婚约的那一刻,我就把你忘了。
陆云舟,于公,您是我的大客户;于私,你在我心里跟死了没两样。哦,不,死了还能有个念想,你还不如死了。
江知颜…陆云舟的目色晦涩不明,深邃得如同暴风雨之前的宁静。
突然,他毫无预兆的上前,一手掐住她的后颈,一手推她至墙边。
下一秒,整个人猛兽般扑向她。
啪!
清脆的巴掌声冲破了一切汹涌。
陆云舟只觉脸上火辣辣的疼,难以置信的转过头,看到的,却是江知颜风平浪静的脸。
陆董,我虽没资格跟您平起平坐,也请您对我保持起码的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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