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师父师父!”
傍晚时分。
李承乾正在烧火,梁牧歌切菜,远远就听到了赵剪莲大呼小叫着一路跑进来。
这阵子跟着程风他们混得久了,赵剪莲越发解放了自己的本性。
襦裙也不穿了,换上一条肥肥大大的粗布裤子,又请三婶帮她按照胡靴的样子做了双靴子,方便在山里行走。
此时她一溜烟似的从山上冲下来,跳过小河,正门都不走了,直接从侧墙一个跟头翻进来,跑到了程风面前。
“我跟您说件事儿!”
赵剪莲就盘腿坐在程风脚边。
“我按照您说的......”
赵剪莲从背篓里,翻出了一个油纸包展开。
“师父,您......”
赵剪莲差点儿脱口而出说一句您看,吐吐舌头,马上改口。
“您闻闻......”
梁牧歌端着饭过来,大手把赵剪莲的脑袋扒拉开。
“师妹你可真孝顺!眼看要吃饭了,你把这东西给夫子端上桌了!”
“嘘!这可是好东西!”
“什么好东西?都长白毛了?”
程风听着两人斗嘴,听到这里,嘴角笑意浮起。
“那的确是好东西。”程风手指掐算,“时间到了。”
七天,堆肥第一次翻堆。
刚才梁牧歌说已经长白毛了,说明长出了菌丝,程风欣慰地长出了口气,看来在现代跟老农学的堆肥过程,他记得还算准确。
“师父,今早我上去的时候看了一下,竹竿上面是露水,没有发黑。”
在这年头,没有温度计,但却有着更加准确的测温方式——温度计,只是一个呆板的数值,还要把温度、湿度、光照等等方面分别测量。
但是一根竹竿,就能取代这一切。
将竹竿劈开,取一部分,插在堆肥里面,只要观测竹竿,就能知道堆肥的情况——如果竹竿上凝结露珠,说明温度适中,是正常情况,如果竹竿上面发黑,说明温度过高,需要翻堆。
这几天,赵剪莲就是按照程风教的这种方法,每天上山下山的时候都会检查一下竹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