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乾忍不住拿胳膊肘儿推了推梁牧歌，“这张夫子刚才淋着雨了吗？我怎么感觉比刚才还湿啊？”

梁牧歌没吭声，只是肩膀不停颤抖，李承乾好奇地看了一眼，只见这货已经笑抽了，根本连话都说不出来。

不过片刻功夫，老百姓们纷纷后退，让出了一个圈儿，跟张夫子保持距离。

一方面是怕被他记住是谁浇的。

另一方面......

味儿太大，通风散散。

此时只有张夫子一人坐在中间，肩膀歪着，人也没了精神头儿，咱就说这水流能有多大？愣是把他头上的发髻都冲散了，你就品吧。

张夫子头发也散了，整个人透着一股子颓然，歪着脑袋，抬起头来看向程风的方向。

要说身上唯一一个还挺有劲儿的地方，当属张夫子的眼神。

看着程风的目光里，充满了怨毒。

不需要旁边的李乾程转述，程风已经感受到了这股子眼神。

“现在愿意说了么？”

程风本来想靠近两步，但是刚走一步就退回来了，拿袖子赶紧捂住鼻子。

张夫子见状冷笑一声。

“姓程的，你可真损！看我走不了了，你高兴了吗？”

果不其然，看来程风的猜想没错儿。

刚才程风就怀疑，是有什么东西上了张夫子的身，所以让李承乾和梁牧歌用童子尿封住他的天灵感。

人的神识进出，全靠天灵盖，所以小孩子的天灵盖没有长合之前，魂魄能自由进出，也能看到大人看不到的东西。

除此之外还有一种方法，就是修行，把天灵盖打开之后人就能在肉身里进出，甚至占用别人的肉身，也就是所谓的夺舍。

现在，正如这东西所说，他被封在了张夫子身体里，出不去了。

难怪看着程风的眼神如此怨毒。

“我并没打算这么做，”程风耸耸肩膀，“如果你早点告诉我你到底是谁的话，我又何必如此。”

“你知道我是谁又能怎样！”

“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