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卿摇头,鼻尖蹭过他颈间新添的伤疤,她本来想好,等沈裴城回来,一定好好惩罚他,让他知道犯了多严重的错误。
可她却没想到会是这样——他带着满身伤痕回来,而她连责备都舍不得。
“安安会叫妈妈了......”她抽噎着说,“第一次叫的时候你不在......”
那时候她心中的喜悦,第一时间就想到跟沈裴城分享。
沈裴城听出她话语里的委屈,手臂收紧,将她更深地嵌入怀抱,“对不起......我辜负你了。”
顾卿能感觉到他的颤抖,能听见他加速的心跳,能尝到他落在她额头上咸涩的吻。
这个在学术会议上舌战群儒的男人,此刻竟语无伦次:
“我也很想你,我在基地里想尽办法打听你的消息,你获奖的时候我才知道你回去工作了,我看到你发表的论文梯度层理论基地简报里夹着你的报告,他们都说这是近五年最......”
顾卿突然仰头吻住他的唇,截断那些笨拙的赞美。
原本还在自责的沈裴城的呼吸一滞,随后扣住她的后脑加深这个吻,谁知道他期待这个吻期待了多久,那些日日夜夜,他都是伴随着思念入睡。
当他们终于分开时,顾卿的指尖描摹着他消瘦的轮廓:“你瘦了好多,基地工作强度太高了,还是饭没有张姨做的好吃。”
沈裴城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把自己的额头抵着顾卿的头,“你瘦了八斤,今天去你们研究院碰见徐双双,她偷偷告诉我的。”
顾卿破涕为笑,轻轻捶他:“叛徒,你答应过月底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