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正当大家开展各种心理活动的时侯,一名宫卫大声禀报道:“启禀陛下,静王殿下携凉州贺寿团已至承天门外,恭请陛下前去观礼。”
到了!
这么巧!
出身凉州的官员立马是控制不住地喜笑颜开起来。
还有一部分官员的脸色则是变得有些难看,就连柳从南的眼神都黑沉了些许,嘴角也不可见地拉得更直了。
而还有一个人的反应与所有人都不通。
那就是顾晏。
贺寿团到了。
阿晚回来了。
听清宫卫禀报的内容后,顾晏的大脑空白了几息,而后便是抑制不住的狂喜从心底涌出。
阿晚在承天门外。
一股灼热的冲动瞬间窜遍顾晏全身,催促着他立刻冲向承天门!
然而,这里是宣政殿前的广场,上面还坐着皇帝。
由不得他。
顾晏垂首僵立,唯有广袖下的双拳紧握,一颗心却如擂战鼓,在胸腔里撞得生疼。
就在这时,上首的皇帝嘴角微勾,他站起身,朗声道:“众卿随朕去热闹热闹吧!”
顾晏抬头,眼睛瞬间泛起灼热的亮光。
皇帝下令,官员们不管是愿意还是不愿意,都连忙跟在皇帝的玉辇后面向承天门走去。
承天门是皇城正门,在皇帝和文武百官穿过重重宫阙时,承天门外的巨大广场上,静王、程晚、蔡术等凉州官差以及凉州贺寿团正在列队等侯。
队伍最前面的静王瞥了眼脸色苍白的程晚,淡声道:“昭平侯可还撑得住?”
“谢殿下关怀,下官撑得住。”
若不是脸色实在苍白难看,从程晚嘴角的笑容和挺直的脊背来看,任谁也看不出程晚重伤未愈,身l虚弱无比。
静王又瞥了一眼程晚,鼻腔里溢出一声短促的冷哼,不再搭理程晚,仰头看向承天门上方的城楼,专心等待皇帝莅临。
程晚见静王没有再搭理她的意思,嘴角的笑容微收。
她身上是真的挺疼的。
怎么会不疼呢?
受了那么多的伤。
距离这里稍远,和来看热闹的城中百姓们站在一起的王氏和林老太等程家人已经控制不住地红了眼。
王氏和林老太作为诰命贵妇,没有资格参加宣政殿前的活动,但她们无论是因为自已的诰命身份还是因为是程晚这个侯爵的家人,是有资格参加之后的皇帝寿宴的。
但程晚未归,王氏等人实在没心思参加什么寿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