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在他眼里,她可以容忍一切,没有事情能把她摧毁。
人的格局哪有那么大,都是被委屈撑大的,雨淋多了,自然就知道自己打伞了。
温苒决然抽回手,撑着桌子站起来:“不想吃是吗,那都别吃了!”
她握住餐桌,想用力掀了。
桌子太重,没掀动。
胸腔的火烧得眼睛红,温苒不管不顾,把面前的碗一股脑儿地乱推。
碗碟饭盒噼里啪啦砸一地,温苒转身就走,她怕再待下去会绷不住哭出来。
她才不要让他们看见眼泪,让他们嘲笑她。
温苒走出去几步,背后传来江曦瑶的哭声,不知道又是因为什么哭,哭哭哭只会哭。
也是,几滴眼泪就能搞定男人,让男人怜惜,换她她也乐意用。
可不是谁的眼泪都有用,她的眼泪只会换来嘲笑和讽刺,除了送别人一把伤害自己的刀,没有其他作用。
温苒越走越快,后面变成跑,耳朵好像听不到声音,只闷头往前跑,风声划过耳畔,好像有人在叫她,但她没停,只有一个念头,快走,这地方谁他妈爱待谁待!
周聿桁追到楼下的时候,温苒已经开车走了。
树莓粉保时捷像极离箭的弦,是冲出去的。
周聿桁胸口起伏,给她打电话,可她不接。
自动挂断的下一秒,靳穆打来电话。
“周总,都怪你的好太太,曦瑶烫伤了!”
温苒推翻碗碟,离江曦瑶近的汤碗打翻,烫到她了,靳穆又把这事算温苒头上。
不处理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