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辰不在,打开天窗说亮话吧。”温苒说。
秦临洲僵硬放下杯子,沉默片刻又说了一句:“对不起,让你失望了。”
温苒:“因为钱?”
舟车劳顿的行程让秦临洲脸上的疲态明显,他摇头:“我母亲查出胰腺癌晚期,抑制癌细胞扩散的特效药市面上并不流通,周聿桁想办法可以拿到。”
温苒突然有种深深的无力感。
就像你日夜奋力挣脱,终于遍体鳞伤从牢笼挣脱出来,你以为自由了,却发现牢笼外面还有另外一个牢笼。
期望变失望,从云端狠狠跌下来。
温苒有瞬间觉得身上哪都疼,被摔伤的疼。
这么疼,她却不知道怪谁,怪秦临洲吗?
在至亲的生命面前,秦临洲没得选,但不怪他吗,说实话,没办法不怪。
她盼了三年的离婚证,兜来兜去成了泡影。
她还是周聿珩的妻子。
她竟然还是周聿桁的妻子。
包厢安静许久,秦临洲嗓音低哑地开口:“你是沐辰最好的朋友,我很抱歉辜负了你们的信任。我不知道你会不会回来,在我母亲病重的情况下,我只能先应下,这事沐辰不知道,我没跟她商量过,你要怪就怪我吧。”
温苒没说话,秦临洲继续说:“你在沐辰心中的份量很重,就算我告诉她,她也不一定会同意,我不敢赌,所以......”
温苒:“所以在你眼里,辰辰是个这么没轻重的人?”
秦临洲哑然。
“人命关天的事她看得明白,你不该骗她。”温苒说。
秦临洲垂眼,神情晦涩。
温苒没说其他的,起身的时候看了眼他无名指上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