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聿珩端起茶杯喝一口,像在平复:“还吃什么饭,气都被你气饱了。”
“那你别吃。”她还省钱了。
周聿珩撩眼看她:“气,你就可劲气我,我越气越不会同意离婚。”
温苒顿了下,这才反应过来,她不是来逞嘴爽的,她是来谈离婚的。
心平气和才是上上策。
她一秒换上温和表情:“开个玩笑活跃气氛,别这么小气。”
周聿珩轻哼:“你开玩笑没什么天赋,以后别开了。”
“......”
温苒忍了忍,尽量让自己心平气和:“都三年了,一个事拖三年真的没必要,我们都干脆一点好不好?这样对你好也对你好。”
“我好在哪?”周聿珩凉薄盯她,反唇相讥,“好在老婆一声不吭一走就是三年,好在回来第一件事就是要跟我离婚?”
温苒知道他心里还有气,顺着他来:“以前的事都过去了,如果我的行为让你不爽我真诚向你道歉。现在我们就事论事,离婚以后我不会再来烦你,你也可以跟你的白月光过幸福美满的生活,这样不好吗?”
周聿珩幽黑的眸子冷冷注视:“我除了跟你还能跟谁幸福美满?还有什么白月光,她算哪门子......”
话没说完,温苒手机响起,她一看号码神经就绷起,小家伙不会又跟人干架了吧?
接完电话,她神情着急起身,周聿珩拉住她的手:“你又要走?”
这个“又”字用得相当精髓了。
“我要说的事已经说清楚了,你尽快给我个答复。”温苒甩开他,“有急事,饭你自己吃吧。”
周聿珩一张脸比阴下来的天还阴:“一次两次,你放鸽子上瘾了?”
“论放鸽子,你才是大户。”
她语调平静却刀刀见血:“周聿珩,跟你比这才哪到哪。”
周聿珩感觉心口被插一把刀,还是生锈的陈年旧刀,血锈味蔓延得到处都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