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阿姨闻,默默退出病房,并带上门。
温苒突然变得很客气,朝床边一指:“坐。”
周聿桁还直勾勾地盯着她,像在观察还有哪里受伤没注意到。
温苒客气得像对待不亲近的普通朋友:“要喝水吗?”
周聿桁视线缓缓上移,落在她额头的青肿上:“......脑子确定没问题?”
温苒知道他想说什么,继续微笑:“放心吧,医生说问题不大,脑子像以前一样好使。”
周聿桁:“你还是像以前一样吧,你这样我害怕。”
“行。”温苒指下某个角落,“你把扫把拿来,我亲自动手。”
周聿桁贱皮子一个:“等你好了再动手,我保证不躲。”
温苒不东扯西扯了,直入主题:“你也看见了——”
她指下额头上的包:“这就是你不跟我离婚的后果。周聿桁,我不知道你是因为什么非要拖着这段婚姻,但我现在可以很肯定地告诉你,再不离婚,我可能小命不保。”
周聿桁咬住后槽牙,侧脸线条紧绷。
温苒理智地跟他分析:“上次是诬陷我推人,今天是追尾,下次又会是什么?绑架,还是雇凶杀人?”
她眼眸澄亮,在灯光下总给人一种柔润要落泪的感觉,她望着他,眸光泄出一丝乞求:“周聿桁,算我求你了,放过我吧。”
周聿桁被她的眼神刺得别开视线,胸口轻微起伏几下,像在平复什么,半晌才道:“我会处理好,不会再有下一次。”
温苒突然无力:“没有人能百分百操控别人。周聿桁,你可能只是一句话,但我命却时刻悬在线上,不知道哪天线就被人剪了掉进深渊,你赌得起我赌不起。”
“我哪里赌得起......”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