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谨明猛灌一口酒,不吐不快:“她最难的时候连睡觉都成问题,她一个月暴瘦十几斤,精神已经差到没办法工作,她也只能硬抗。你知道硬抗什么意思吗,硬扛就是他妈的把你扔沼泽里,没有任何能拉你上来的力量,全要靠你自己,不小心就会被就被沼泽吞噬,再也活不过来!”
酒精真是催发人暴躁因子的东西,连甄谨明这么斯文的人都骂了脏话。
甄谨明越说越激动,眼镜后面的眼睛红了:“她那么难都不肯用药,因为她那时候怀......”
包厢门这时候推开,温苒听到个尾音:“怀什么?”
甄谨明少有如此失态的时候,温苒的声音像跟绳把他被酒精操控的情绪往回拉,他顿时懊恼自己说太多,赶忙拨乱反正,声音咻一下直降八个度:“......说怀抱梦想。”
温苒:“......”
出去上个洗手间的功夫,两人都聊到梦想了?
周聿桁深深凝视她。
那双眼,深邃又蕴含深情,喝了酒更是不得了,看母狗,母狗估计都想帮他下窝崽。
温苒别开视线。
甄谨明扶了扶眼镜,恢复斯文温和的样子,仿佛刚才怒吼周聿桁的人不是他。
周聿桁还盯着温苒,眼睛像长在她身上一样。
“还喝吗。”温苒被盯得心里发毛,“不喝回去了。”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