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掏出窥心镜,掐破指尖,落了一滴血在镜面。
血珠凝而不散,在铜镜表面滚了一下,落在了铜镜的右侧。
江风上了车,车子开出巷子,血珠又滚向了左侧。
他一路跟着指引,直追到天黑,终于赶到了地方。
天空中一轮毛月亮,散发着模糊的光亮。
车子停在了丰城的老坟山,前面就没有路走了。
说起来,丰城除了几个大姓修建的祖祠,又有三个公墓。
但其中老坟山算是个特例,这是很多年前遗留下来的。
其中大半坟地,无名无姓,根本没有人祭拜。
而那些横死的,早死的,因为一些落后的原因,被人认为不能入祖祠的,也通通埋到了这里。
本来二十多年前,这地方是要拆迁了修公路的。
不过当地的市民,当时爆发了一场游行,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
后来有些坏了心肝的家伙,往这个地方丢死猫死狗。
大夏天的,尸体一腐烂,那简直是,比生化武器还厉害。
本着人道主义,又有人捐款,请了三个打理坟场的人。
不过这种地方,一般人为了钱,也不肯接受。
最后达成协定,三个人只要每周来一次就行。
江风下了车,一缕夜风吹过。
看着前方齐着膝盖的杂草,在夜风中哗哗作响。
一截截石碑,孤寂地立在寒风杂草丛中。
一手抓着窥心镜,另一只手虚空挥动。
一道启光灵符悬在了头顶。
救命,救命呀。
刚走几步,听见前方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他眉头一紧,脚下加快。
就见杂草丛里,躺着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
这人扎着发簪,身穿一袭灰色道袍。
脖子上血流如注,有个拳头大小的伤口,像是被野兽所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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