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霁雪向来不爱以权压人,寻常总是给人一种她很好相处很好说话的感觉。
以至于几乎除了那几个跟她挑事的,很少有人真正见识过她发火的样子。
这位平远伯夫人,倒是挺幸运。
陈氏一张脸都白了,下意识跪了下去,低下头,肩膀微微发颤。
但她既然受了那个人的指点,便知道这件事就算她硬着头皮也得做下去,反正不是得罪雪贵妃就是得罪那位,倒还不如得罪雪贵妃,更加彻底一点。
“贵妃娘娘冤枉,臣妇纵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冤枉您的妹妹呀,可这帕子,分明就是三小姐的针法,她也曾向臣妇的儿子表明心意,可是臣妇一家,过于卑微,是真的配不上将军府的门楣,所以只能......”
“是配不上将军府,还是嫌弃本宫的妹妹是个庶女,怕是也只有夫人你自己心里清楚了。”说到这儿,燕霁雪淡淡笑了一下,眼底划过冰冷的讥讽。
“婚姻之事父母之命媒妁之,本宫的妹妹就算再怎么无知也知道不能私相授受,女子名声最为要紧。
平远伯夫人却为了一己私利,随随便便拿了个帕子,就来污蔑本宫的妹妹,看来此时是非要闹到皇上面前,你才肯罢休了?”
陈氏吓得浑身僵硬,半天憋不出一句话。
但还是颤颤巍巍来了一句:“娘娘这话什么意思,这帕子分明就是......”
这么直接的证据,难道雪贵妃还想赖账?!
“来人。”燕霁雪唤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