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霁雪扶起她:“但药确实是你换的,这一点无可辩驳。”
林若雪绝望地摇头:“臣妾认罪,但求娘娘小心赫连明月!她绝非表面那般简单!臣妾怀疑,怀疑贺嫔小产之事,根本就是她一手策划!”
她压低声音,急促地说:“那日臣妾送去雪灵芝时,她分明查验过,若真有问题,她为何不说?还有那药方,臣妾从未写过,定是她模仿臣妾笔迹!”
燕霁雪有些无奈。
这些疑点她也想过,但始终找不到证据。
“娘娘。”林若雪死死抓住她的手,“赫连明月此人,心思深沉得可怕,她今日能害臣妾与贺嫔,来日就能害其他人,甚至,甚至敢对娘娘下手!”
她忽然跪下,重重磕头:“臣妾死不足惜,但求娘娘护好谨瑜,那孩子,那孩子是臣妾唯一的挂念了。”
次日清晨,林若雪被押送出宫。
经过永和宫时,她看见赫连明月站在廊下,正含笑目送她离去。
那一刻,林若雪眼中迸发出惊人的恨意。
她用口型无声地说:“你等着。”
赫连明月笑容不变,仿佛在看一个无关紧要的蝼蚁。
马车驶出宫门时,林若雪最后回望了一眼这座困了她半生的皇宫。
她知道,从今往后,谨瑜将唤别人为母妃,而她只能青灯古佛了此残生。
“赫连明月。”她攥紧衣袖,咬牙切齿,“若我有朝一日能回来,定要你血债血偿!”
而永和宫内,赫连明月正对镜梳妆。
婵儿低声道:“主子,德妃临走前那眼神,怕是恨极了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