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母后,儿臣......略有耳闻。”
“哦?你如何看?”燕霁雪心中微紧,仔细观察着他的反应。
谨承抬起头,目光清澈而坦诚,没有丝毫得意或惶恐。
反而带着一种超越年龄的沉稳:“母后,那些话,并非儿臣所愿,亦非儿臣所能承受。
儿臣深知,与父皇相比,儿臣如同萤火,差之远矣。
父皇文治武功,雄才大略,儿臣终其一生,恐怕也难以望其项背。”
他的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带着真诚的敬仰和自知之明:
“那些溢美之词,不过是海市蜃楼,虚无缥缈。
儿臣能做的,唯有更加勤勉,读书习武,修心养性,希望能稍稍触及父皇的背影。
不负父皇与母后的期望,将来能为我朝、为百姓略尽绵力,便已是儿臣最大的福分。”
燕霁雪听着他这番话,心中百感交集。
这孩子的心性竟如此通透老练。
可他才十岁,本该更无忧无虑些,却早已深谙宫廷生存的法则,不得不如此谨慎谦卑。
她伸出手,轻轻抚了抚他的发顶,柔声道:
“好孩子,你能这样想,母后就放心了。
记住,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越是身处高位,越要谨小慎微。
外间的风风语,不必放在心上,只需做好自己该做的事。”
“儿臣谨遵母后教诲。”谨承郑重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