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望向窗外渐暗的天色,轻声道:“更何况,本宫如今只想好生抚养谨安,打理好后宫事务,其他事......不重要了。”
众人见她如此,虽心有不甘,也不好再劝。
是夜,刘景煜来到永安宫。
见燕霁雪正在哄谨安入睡,他站在门口踌躇片刻,辗转许久才踏了进去:“雪儿,朕......”
燕霁雪抬头,朝他嘘声,示意他不要吵到孩子。
而后她起身带他来到外间,才淡淡问道:“陛下可是为丽贵妃族人进京的事,臣妾觉得陛下处置得宜,增进两国邦交,是好事。”
刘景煜怔住,准备好的说辞全无用武之地。
他望着面前人平静的侧脸,心中莫名有些失落。
“你......不介意?”他忍不住问,眼底闪过一丝几不可查的期待。
燕霁雪有些不解:“为何要介意?陛下是天子,自有决断,做什么都是应该,臣妾自然相信陛下。”
她语气温和,说的话也全无漏洞,却带着淡淡的疏离。
刘景煜一噎,忽然觉得他们之间隔上了一层看不见的墙。
“既然这样......你不介意就好。”他沉沉叹了口气,目光在她脸上瞥了几眼,却见她没有留下他的意思,只好安慰了几句,拂袖离开了。
待刘景煜离去后,燕霁雪独自坐在镜前,半天不发一。
镜子里的人憔悴了不少,发里的白丝也多了几根,仿佛被吸干了精血,抽干了精气神儿。
“娘娘......“碧桃担忧地道,“您若是心里不痛快,大可以找机会收拾丽贵妃......”
“本宫没有不痛快。”燕霁雪声音淡漠,“只是明白了,有些事,根本不重要。”
夜深人静,永安宫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