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若微坐到床边,转头看向燕霁雪,“幼儿的心最是敏感,您若煎熬,殿下心里担忧,又如何能安心将养?”
她这话说的在理。
燕霁雪不是不明白,可她心里就是难以描述的堵得慌。
她看着林若微眼底下熬出来的青影,有些不忍,“本宫知道,你不必担心。”
林若微这才放下心来。
她又随便聊了几句其他的,顿了顿,斟酌着用词说,“有件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燕霁雪正替谨承拢了拢被角,闻手上动作没有停顿,只“嗯”了一声,示意她说下去。
“就是最近在陛下身边做御前侍女的那个赫连清瑶。”
林若微微微蹙眉,语气里带出点不以为然,“娘娘可能不知道,她呀,现在可是御书房的常客了。
陛下头痛,她又是送药油又是按摩的,殷勤得不像话,听说......陛下还挺受用,今天又赏了她一斛珍珠。”
林若微一边说一边观察着燕霁雪的脸色,见她没什么表情。
才继续道:“赫连明月还在禁足呢,这位倒好,不声不响就凑上去了。
姐妹俩,谁知道打的什么主意,娘娘,咱们可得留点神,防着些才好。”
燕霁雪沉默着听完,沉静的面孔上依旧没有什么波澜,像是不以为意。
她拿起旁边温着的药碗,吹了吹,递到谨承嘴边,看着他小口喝下去。
等谨承喝完药,燕霁雪才慢悠悠地开口:
“她们姐妹俩那点心思,谁不知道,咱们不用担心,陛下也有分寸。”
“一个禁足了还不安分,一个急着往上爬,让她们争去。”她抬起眼,意味深长地看着林若微“我瞧着就行,费那心思防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