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刚才的一切就全都是假的,是做戏,是专门针对他的彻头彻尾的算计。
一股被愚弄的愤怒与羞耻瞬间将他裹挟,他咬着牙,跪在那里,一张脸涨得通红。
燕霁雪闻,紧绷的神情终于松弛了。
还好,最坏的情况并未发生,但她看向儿子的目光依旧冰冷:“蠢货,现在你明白了?”
谨承几乎无地自容,重重磕下头去:
“儿臣......儿臣愚钝!儿臣知错!请母后责罚!”
燕霁雪看着跪在地上不断求饶的儿子,心里的怒火逐渐消散,涌上来的却是浓浓的后怕。
要是真被那个死丫头得逞了,她可就成了谨承身上永远抹不掉的污点,这可就麻烦了。
燕霁雪挥了挥手,语气疲惫:“罢了,吃一堑长一智,记住这次的教训。”
她的目光重新落回被拖出来青葱身上,眼神已是一片冰冷的杀意:
“至于这个贱婢,拖下去,好好的查,本宫倒是要看看,谁敢陷害本宫的儿子!”
这一次,谨承死死低着头,再也没有说出一个“饶”字。
青葱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决绝,急忙哭着跪了下去:
“皇后娘娘饶命啊,奴婢知道错了,......奴婢只是一时糊涂,奴婢想攀附权贵,太子殿下......是未来储君......”
她突然凄厉一笑:“只可惜......功亏一篑!”
“噢,是吗?”燕霁雪眼底划过冷冷的笑意,“你倒是挺忠诚的,挺护着你身后那一位。”s